经典再读：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 building） | 密斯·凡德罗+菲利普·约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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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 31, 2023 10:1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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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建筑之间，发现生活内外之美 ●● 建筑小师●● ID:jzxslbest 分享全球顶级的设计思维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尔（Mies der van Rohe，1886～1969）

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尔 Mies der van Rohe 1886年，密斯出生在德国亚琛古城。当他日后被授予这个城市的金钥匙荣誉时被誉为亚琛继查理曼大帝后最伟大的亚琛人，第二个查理曼。密斯的全名是：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尔。其中凡．德．罗尔是他母亲的姓，带有"贵族"称谓的一个荷兰姓氏，所以密斯一半是荷兰人。他的父亲是当地一个石匠，密斯没有受过正式的建筑学教育，他对建筑最初的认识与理解始于父亲的石匠作坊和亚琛那些精美的古建筑。可以说，他的建筑思想是从实践与体验中产生的。无论是在柏林的布鲁诺，保罗事务所当学徒，还是在彼得·贝伦斯手下做一名绘图员，或者是在柏林开办他自己的事务所，这些经历使他一步步的投身于二十世纪翻天覆地的重大变革中，并最终引领出一片贯穿二十世纪的建筑思想体系，他改变了世界的城市天际线。直至现在，在世界各地包括中国的密斯风格追随者还在引申和发展这套理论。密斯于1908年到1911年在德国现代建筑先驱彼得·贝伦斯（Peter Behrens）事务所任职，在这里与「格罗皮乌斯」和「勒·柯布西耶」成为朋友和同事；彼得·贝伦斯作为德国的现代设计之父，成功奠定了功能主义设计的基础风格，并成功影响了「密斯·凡·德·罗」、「格罗皮乌斯」等人的设计理念，对包豪斯主义的出现打下深厚基础。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德国现代设计之父的巅峰之作（Hoechst AG技术大楼）：彩色砖砌成的乌托邦 | 彼得•贝伦斯（Peter Behrens）》。期间，密斯还找到了他建筑设计上的精神启蒙，19世纪德国最伟大的新古典主义建筑师弗里德里希．辛克尔。一战后，密斯却完全背离了辛克尔的新古典学派，开始探索现代建筑方向。他的这种急剧变化，则受到了凡·杜斯堡的风格派和赖特「流动空间」的影响。「流动空间」最初产生于20世纪初荷兰风格派对蒙德里安构图的追随和学习中，随着密斯在德国馆中对其的完美诠释而得以正式命名，并成为现代主义建筑的重要空间范型。关于风格派，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抽象即艺术的目的丨皮特·科内利斯·蒙德里安（Piet Cornelies Mondrian）》。密斯本人对赖特极为推崇：“ 我们越是关注于（赖特建筑上的）创造，会让我们更加对其天赋所感佩，敬佩他创新的概念和独到的理解。其作品中的活力为整个时代增加了活力。即便在实际中并未那么清晰可见，他的理念和作品一直在真切地深深影响着我们。” 密斯的建筑理念起初并没有得到实施机会，从彼得·贝伦斯（Peter Behrens）的事务所结束实习之后，同期的格罗皮乌斯1910年就以法古斯工厂迅速获得国际认可，而密斯因为没有这样的项目和预算而一直不温不火，1920年在柏林依然默默无闻，他的建筑理念多半都停留在草图阶段。密斯在1920年代初首次发表的文章中提出的愿景：只有施工中的摩天大楼才能展现出大胆的构造想法，高耸的钢骨架印象是压倒一切的。随着墙的升高，这种印象完全被破坏了；构造想法，艺术赋形的必要基础，消失了。[…] 如果人们使用玻璃作为不再承重的外墙，这些建筑的构造想法就会再次清晰地显现出来。

Ludwig Mies van der Rohe, 弗雷德里希街摩天楼项目（Friedrichstrasse Skyscraper Project）, Berlin-Mitte, Germany (Exterior perspective from north), 1921. © 2020 Artists Rights Society (ARS), New York / VG Bild-Kunst, Bonn 1929年，密斯在巴塞罗那世博会上，设计了成名作巴塞罗那世博会德国馆，一战扬名，随之而来的包豪斯的影响让世界建筑师都开始效仿他的玻璃盒子模式。巴塞罗那德国馆在建筑空间划分和建筑形式处理上成功地创造了新经验，并且充分传达了设计者密斯·凡德罗的名言「少即是多」。它不仅是密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也是建筑史上极为重要的经典之作。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巴塞罗那德国馆：「流动空间」的完美诠释 | Mies》。

巴塞罗那德国馆，1929©网络捷克布尔诺（Brno）的图根哈特住宅（Villa_Tugendhat）是密斯在欧洲的作品中最具权威的作品之一。这栋住宅首层的起居室是整个建筑的精华所在，在开敞的大空间中，客厅与书房被精美的条纹玛瑙石板分隔，餐厅则以乌檀木作成弧形墙。书房，客厅，餐厅和门厅作为起居室的四个部分被划分互相联系的空间。内部流通的空间同时又被玻璃幕墙延伸至花园，造成一种室内向室外延伸，室外向室内渗透的效果。完美诠释了密斯的「流动空间」的概念。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图根哈特住宅（Villa Tugendhat）：被UNESCO评为世界遗产的单体建筑 | Mies》。

图根哈特住宅（Villa_Tugendhat），1928-1930©网络 1930年8月份，路德维希·密斯·凡德罗（Mies van der Rohe）出任包豪斯学校的第三任校长，他上任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终止学校内所有政治运动，并积极推动建筑教育研究，才使教学逐渐上轨道，然其方向已转变为机能主义，课程也与原先的包豪斯大不相同。但包豪斯还是困难重重，惨淡经营。密斯还为包豪斯引荐了Lilly Reich：他的一位老搭档，后来她成为包豪斯少有的女性大师之一。他们曾经共同被任命为1929年巴塞罗那世界博览会德国馆的艺术总监。

密斯在包豪斯教学 ©Pius Pahl, 1930/1931 1933年8月10日，「包豪斯」永久解散；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经典回眸 | BAUHAUS》。后来，密斯出走美国。密斯早期还设计过一系列的与环境结合的院宅，在统一的网格秩序下，将辅助空间后退，包容着与环境的对立和融合。

三院式住宅方案平面和模型，1934©网络 1938年，也就是二战爆发前一年，或许由于德国陷入了极度的法西斯的一个社会氛围，密斯离开德国前往美国，任美国芝加哥阿尔莫理工学院建筑系主任（1940年改名为伊利诺伊理工学院）。 1944年，密斯加入美国籍。在美国，他发现了钢材，也抽空研究家具。此时密斯多采用工字型钢以加强建筑物的垂直感，而他原本的目的不是出于结构而是出于美观，这说明密斯已经把技术手段升华为建筑艺术了。因此得知密斯精神的最根本要素是美观、艺术而不是理性。其中「范斯沃斯住宅」（Farnsworth House）已经变成为最高法则，同时也标志着其设计的转折点：全神贯注于结构形式，而工字型钢框架内设玻璃幕墙成为后人效仿的范本。建筑是艺术吗？有关这个问题的辩证，Farnsworth House大概是最好的范例。建筑史上无人不晓的 Farnsworth House，是密斯在美国盖的三幢独栋私宅其中之一。如果说，什么建筑最能体现密斯脍炙人口的名言「less is more」这句话，那一定非这栋梦幻玻璃屋莫属。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Farnsworth House | Mies》。

范斯沃斯住宅（Farnsworth House），1945-1951©网络 1950年，密斯和他的团队开始了位于现在芝加哥伊利诺伊理工大学校园(IIT)中的克朗楼的设计和规划。1956年，克朗楼（已冠名）正式完工。密斯认为克朗楼是最能代表他哲学思想的作品，他曾使用“几乎无物”（almost nothing）来形容它。这栋有着精致细部和雅致比例的建筑所呈现出的匀质和澄静，远远超脱了其使用的工业材料的物质性。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Almost Nothing：伊利诺伊理工学院克朗楼（Crown Hall） | Mies》。

伊利诺伊理工学院克朗楼，1950-1956©网络西格拉姆大厦位于纽约曼哈顿区花园街，总高达158米，由密斯·凡德罗和菲利普·约翰逊联合设计。整座大楼按照密斯的一贯主张，采用刚刚发明的染色隔热玻璃作幕墙，配以镶包青铜的铜窗格，使大厦在纽约众多的高层建筑中显得优雅华贵，与众不同。整个建筑的细部处理都经过慎重的推敲，简洁细致，突出材质和工艺的审美品质。西格拉姆大厦实现了密斯本人在20年代初的摩天楼构想，被认为是现代建筑的经典作品之一。

西格拉姆大厦，1954-1958©网络柏林新国家美术馆始建于上世纪60年代，是密斯设计的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整个建筑呈立方体形，共有两层，展览大厅由钢和玻璃组成，内部通过活动性的隔断布置一些流动性的展览，设计手法与巴塞罗那德国馆相似，充分体现了密斯「less is more」的建筑理念。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柏林新国家美术馆：钢与玻璃的现代「帕特农神庙」 | Mies》。

柏林新国家美术馆，1962-1968 © bpk Kunstbibliothek, SMB Dietmar Katz 密斯是设计史中著名的设计大师，他与赖特、勒·柯布西耶、格罗皮乌斯并称四大现代建筑大师。他的名言：Less is More，引领了现代设计的精神。 代表作品 巴塞罗那博览会德国馆（1929）捷克吐根哈特别墅（1930）柏林Landhaus Lemke住宅（1933）伊利诺伊理工学院克朗楼（1950-1956）范斯沃斯住宅（1945-1951）芝加哥860-880湖滨公寓（1948-1951）西格拉姆大厦（1954-1958）底特律拉斐特公园（1959）柏林新国家美术馆（1962-1968）芝加哥联邦中心（1959-1974）弗兰克·劳埃德·赖特（Frank Lloyd Wright，1867~1959）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1887~1965）瓦尔特·格罗皮乌斯（Walter Gropius，1883~1969）密斯·凡·德·罗（Ludwig Mies Van der Rohe，1886~1969）密斯是现代主义四大师中最晚离开人世的，1959年91岁的赖特过世，1965年勒．柯布西耶在地中海游泳时心脏病突发，死在海滩上。他的朋友，领路人兼一生的对手，包豪斯的创立者银王子格罗皮乌斯在他死之前的几个礼拜过世。1969年夏天，历经失明、关节炎和食道癌的折磨，密斯在8月19日于芝加哥病逝，他的骨灰安葬在第一芝加哥学派伟人，赖特的导师沙利文的墓地边上，现代主义建筑的英雄时代结束了。现而今，几乎无人记得格罗皮乌斯，赖特也变成一种传说。我们会偶尔遇到勒．柯布西耶的幽灵，但密斯的影响却仍处处可见。SOM，KPF，诺曼．福斯特，海默特．扬，西萨．佩利都高举他的大旗。从芝加哥到上海，从天际线到室内（汤姆.沃尔夫：密斯‧凡德罗 (Mies der van Rohe)的原则改变了世界大都市三分之一的天际线）。

I would not be for fashion in architecture, I would look for more profound principles 我不会追求建筑的潮流，我会寻找其背后更深层的原则 | Mies 01 1954-1958 Seagram Building/西格拉姆大厦纽约，美国西格拉姆大厦 (Seagram building），位于纽约市曼哈顿中城社区公园大道375号(Park Avenue)，处于52街和53街之间，范德比尔特列车从地下经过。西格拉姆大厦是在公园大道 (Park Avenue) 从高档住宅大道转变为著名的商业地址时建造的，其业主是加拿大酿酒公司Joseph E. Seagram's& Son，他们对这个项目最大的期望是在曼哈顿建设一栋能代表他们酿酒事业并富有纪念性的大楼，而这栋大楼必须在他们企业成立的100周年之前完成。这栋国际风格的大厦最终于1958年完工，其在世界城市规划的历史上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西格拉姆大厦 (Seagram building） © 网络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 building）的构思和建造很大程度上是由其创始人塞缪尔·布朗夫曼的女儿、当时只有20多岁的「菲莉丝·兰伯特(Phyllis Lambert)」的愿景驱动的。菲莉丝·兰伯特当时在巴黎学习艺术，当她注意到报纸上登出的充满装饰元素的新古典主义风格的方案后，就立刻飞回纽约劝说父亲放弃原先的计划，而父亲也交给她寻找合适建筑师的任务。菲莉丝·兰伯特和当时MoMA建筑部的负责人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合作，试着在最后的四人名单（赖特、柯布、密斯和贝聿铭）中选择一位合作建筑师，除了考虑到选择前两位可能会让甲方很难提出意见外，兰伯特在参观了密斯的湖滨大道860-880号公寓后，深深着迷于密斯简约洗炼的设计手法。

芝加哥，湖滨大道860-880号公寓， 1951 © Bill Zbaren

芝加哥，湖滨大道860-880号公寓， 1951 © Pete Sieger 密斯和菲莉丝·兰伯特(Phyllis Lambert)的父亲（塞缪尔·布朗夫曼 Samuel Bronfman）自从第一次见面就感到志同道合、惺惺相惜。因为密斯不习惯说英语，而其父亲不会说德语，只有其母亲（赛义·罗斯纳·布朗夫曼Saidye Rosner Bronfman）会说一些德语。所以当他们在公寓里共进午餐时，菲莉丝·兰伯特的母亲总是在那里。如果没有菲利斯·兰伯特（Phyllis Lambert）的参与，应该不会有密斯·凡德罗（Mies van der Rohe）和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的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 building）。所以，有必要简单介绍一下菲利斯·兰伯特：菲利斯·兰伯特（Phyllis Lambert）菲利斯·兰伯特，出生于1927年，是西格拉姆酒业帝国的创始人萨缪尔·布朗夫曼（Samuel Bronfman）的女儿。她不是建筑师，却被大家称为“建筑师的守护者”。她在对于推进当代建筑事业做出的持续贡献得到广泛认同，同时她对于城市建设中出现的社会问题和建筑在公共领域中所应该承担责任的关切，也让她倍受赞誉。菲利斯·兰伯特以委托人和管理者而非建筑师的身份为建筑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她所建立的位于蒙特利尔的加拿大建筑中心以最宽广的视野和最大的慷慨保留了建史上那些珍贵的资料，并以理想的方式组织研究。如果说是建筑师成就了建筑，那么Phyllis Lambert则成就了建筑师们。

菲利斯·兰伯特于2014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自雷姆库哈斯（左）和保罗·巴拉塔（Paolo Baratta）手中接过金狮奖终身成就奖的奖杯(Photo © Italo Rondinella, 2014; Courtesy: la Biennale di Venezia) 菲利斯·兰伯特认为与密斯的合作打开了她的眼界，让她从逻辑学的角度来看待和处理事物，并看到了一座城市所蕴含的影响力与特质。她认为如果设计者并不将建筑学视为一种文化力量，那么建筑学就会沦为一种彻底的商业行为。

菲利普·约翰逊（左）、密斯·凡·德·罗（中）与菲莉丝·兰伯特（右） © 网络

菲利斯·兰伯特在密斯·凡德罗的工作室作图桌前，芝加哥(Photo: Ed Duckett, summer 1959; Fonds Phyllis Lambert, CCA, Montreal) 插播信息： 1891年，被称作「现代主义先驱、摩天大楼之父」的美国人 Louis Sullivan （路易斯沙利文）改变了建设摩天大楼的方式，在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斯市建成了温莱特大楼（Wainwright Building），从而开启了美国大规模建造摩天大楼的时代。纽约作为美国大城市之一，自然不能例外。温莱特大楼（Wainwright Building）仅有10层高，但它却开创了商业楼的「三段式」设计，这种模式一直流行100多年，直到如今还是高层商业楼宇的主流设计方式。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现代主义的先驱，摩天大楼之父：形式总是追随功能 | 路易斯·沙利文（Louis Sullivan）》。

温莱特大楼（Wainwright Building） © 网络随着大楼越建越高，问题也随之而来，巨大的楼体阴影遮蔽了附近大楼底层的阳光。分区原则（Zoning law）随之产生，分区原则来自于美国宪法中对于police power（警察力量）的定义，即规范土地使用和建筑物形式，以保护公民的卫生、健康以及其他福利。从此开始，所有的新建建筑必须符合规划局的标准，即容积率。而容积率标准由区域议会决定。同时，该法律受美国宪法保护。 书归正传： 如此背景之下，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 building）诞生了。西格拉姆大厦共38层，高157米。大厦一层整体抬高，设定为喷泉和公共广场，开创了应对分区原则的先河。由于当时曼哈顿鲜有可供公众停留的私有开放空间，这个城市广场很快成为一个受欢迎的聚集地。大厦被《纽约时报》描述为“纽约被复制最多的建筑”之一，它启发了世界各地其他建筑的设计。 对于作品被大量模仿 密斯本人并不以为意 他认为自己就是一个通用准则的创造者 一个最高标准的制定者

西格拉姆大厦 (Seagram building） © 网络对密斯而言，建筑物的特性是隐藏在内部秩序与比例之中的。建筑的功能需求会随着时间而变化，唯一有道理的建筑物乃是不顺应任何功能的建筑，密斯不能接受只是形式主义，建筑形态始终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我们拒绝承认形式问题，而只承认建筑问题；形式不是我们工作的目的，而只是结果；形式本身并不存在，作为目标的形式是形式主义，我们拒绝 | Mies Van Der Rohe

西格拉姆大厦 (Seagram building） © Richard Pare 密斯把西格拉姆大厦主体设计成竖向的长方体，大厦的结构结合了钢骨结构和钢筋混凝土核心筒，从而提高了横向刚度。核心筒的剪力墙延伸到了大厦的第17层，而剪力桁架延伸到了大厦的第29层。除底层及顶层外，大楼的幕墙上下整齐划一，秩序井然，不变实则变化万千。在立面上的窗棂外部，他沿袭使用了湖滨大道860-880号公寓的工字钢，以他标签性的独立元素，赋予了西格拉姆大厦坚耸的酷派气质。窗户方面，密斯采用了当时刚刚发明的染色隔热玻璃作幕墙，这些占外墙面积75%的琥珀色玻璃，配以镶包青铜的铜窗格，使西格拉姆大厦在在日光下呈现出香槟般的金色，优雅华贵的挺立在纽约众多的高层建筑中。还要提一下西格拉姆大厦的百叶窗。密斯希望大厦外观具有统一性，因此，西格拉姆大厦的百叶窗只能停在三个位置：全开、半开或全关。

西格拉姆大厦，立面图 © Mies Van Der Rohe 密斯希望大厦的结构是可见的，但美国的建筑规范要求所有结构钢都需要用防火材料覆盖，以防钢柱或钢梁在火灾中软化和失效。所以，密斯只得用混凝土隐藏了建筑物的结构，又在混凝土外添加了非结构性的青铜色工字梁，以表明钢结构的存在。按照设计，西格拉姆大厦在建造过程中总共使用了一千五百吨青铜，而且每年还要重新上色以防止铜被氧化。

西格拉姆大厦，节点构造示意图 © 网络

西格拉姆大厦，立面节点实景图 © 网络

西格拉姆大厦，施工过程照片 © Richard Pare 在西格拉姆大厦设计中，试图传达出高层设计的精髓，优雅的青铜和有色玻璃幕墙环绕着第一座完全模块化的现代办公大楼。大厦经常被冠以理性，完美演绎“少即是多”的建筑原理。 当所有东西都精炼成最简单的形式时 那么一座建筑最重要的就是它的建筑材料和建筑尺寸 密斯在外立面和大广场上使用了花岗岩，与公园大道上宁静的花岗岩密切相关联。室内部分则采用了大量铜、洞石和大理石，西格拉姆大厦的建设成本高达4100 万美元，一举成为了当时世界上最昂贵的摩天大楼。所以，极简主义并不代表便宜。

大堂平面图 © Mies Van Der Rohe The Built Works

西格拉姆大厦 © William Zbaren 在促成密斯与兰伯特的合作中，菲利普·约翰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关于菲利普·约翰逊，有兴趣的朋友可以阅读本公众号文章《建筑教父的多变人生 / Philip Johnson》。为了感谢约翰逊的巨大作用，密斯投桃报李，聘请了时为纽约注册建筑师的菲利普·约翰逊（Philip Johnson）参与这个项目，主要负责室内的设计工作。

西格拉姆大厦六楼行政办公室，室内设计：菲利普·约翰逊(Photo: Ezra Stoller, 1958; courtesy CCA, Montreal. Ezra Stoller © Esto. Conrad Marca-Relli, St. Cyprian’s Day © Courtesy Archivio Marca-Relli, Parma) 1958年，密斯为位于西格拉姆大厦内的四季酒店设计了四季吧凳，沿用了之前相同的工艺和材料，但采用了更精简、更高的设计结构。作为布尔诺椅（图根哈特住宅内）的补充，四季吧凳的优雅度更胜一筹。

2017年，著名的四季餐吧在翻新过后重新开放 © 网络据结构工程顾问Severud Associates的说法，西格拉姆大厦是第一座使用高强度螺栓连接的高层建筑，第一座将支撑框架（braced frame）与力矩框架（moment frame）相结合的高层建筑。它也是第一批使用垂直桁架支撑系统的高层建筑之一，更是第一座采用复合钢和混凝土横向框架的高层建筑。在纽约市，西格拉姆大厦对1961年的《分区决议》(Zoning Resolution)产生了影响。该分区条例允许开发商建造广场以换取更多的建筑面积（bonus zoning or incentive zoning奖励分区），留出更多的公共空间给市民使用。

无题，乔尔·夏皮罗（Joel Shapiro），青铜雕塑，1974-5，于1986年安装于西格拉姆广场(Photo: James Dee, 1986; © Fonds Seagram Building, CCA, Montreal. Courtesy Paula Cooper Gallery, New York; © Joel Shapiro/SODRAC 2013)

西格拉姆大厦 © Ezra Stoller 自1959年正式对外开放后，西格拉姆大厦迅速确立了自己的现代经典地位。《纽约时报》评论家Herbert Muschamp甚至称其为“20世纪最重要的建筑”。1989年，纽约市地标建筑保护委员会指定西格拉姆大楼的外部、大堂和四季餐厅为官方城市地标。2006年，这座建筑被列入了美国国家历史遗迹名录。直至今天，西格拉姆大厦依然是纽约天际线中的经典范例。参考资料： [1].《西格拉姆大厦（Seagram Building）的秘密》 [2].《Phyllis Lambert | 她不是建筑师，但她成就了建筑师》 [3].《西格拉姆大厦：香槟色的优雅 | 经典再读36》 [4]《其它》版权声明：设计、摄影、图片等来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