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 年 Herman Miller 五句关于“何为好设计”的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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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16, 2023 10:22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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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一则学习材料，分享一下。
1948 年，身为 Herman Miller 设计总监的 George Nelson，给品牌做了一本小书，《The Herman Miller Collection》。说是品牌小书可能有点过，它更像一本型录，主要展示了 George Nelson、Charles & Ray Eames、野口勇、Paul Laszlo 4位与 Herman Miller 合作的设计师的设计单品。
但它又有很”书“的一面，有着精彩的卷首语与版式编排，与家具及空间相关的摄影很美。George Nelson 认为这本书可以“成为 Herman Miller 当前生产的家具的图示记录，从而方便那些准备采购的人使用。但同时，它也是建筑师和室内设计师的指南，因为除了照片插图，书中还提供了所有家具的尺寸图，从而可以更精确地研究家具和房间之间的关系。我希望设计系学生也能够将这本书作为有价值的参考书。”
George Nelson 的卷首语写得特别好，将 Herman Miller 当时（或许也延续至了当下）的哲学理念梳理成五句简短的话。某种程度来说，我认为多年之后，Dieter Rams 提出的 10 Principles of Good Design，是对当年 George Nelson 梳理的 Herman Miller 精神的呼应、扩充甚至是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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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 Nelson
以下是简单翻译的这五条 Herman Miller 精神阐述。
- 你制造的东西很重要。
Herman Miller 像其他所有公司一样，受美国经济运行规则支配。但我尚未看到 Herman Miller 的家具为了满足更容易被大众接受的定价区间，或出于任何其他原因，而偷工减料。此外，虽然 Herman Miller 已扩大了生产规模，但限度仍然有限，设计的数量，并不会为了扩大业务需要而增加。
- 设计是商业的一部分。
在 Herman Miller 做的事情中，设计师的决策与销售部门或生产部门的决策一样重要。只有设计师的参与和批准，设计才能被改变，没有其他压力能迫使设计师为了满足市场需求来修改设计。
- 产品必须诚实。
Herman Miller 在 12 年前就停止生产旧时代的复制品了，因为它的设计师 Gilbert Rohde 曾说服了管理层，复刻传统家具在美学上是不真诚的。（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我不敢相信，但在过去的两年中，我知道这是真的。）
- 你决定要制造什么。
Herman Miller 从未做过任何消费者研究或者对产品进行预先测试，以确定市场将“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如果设计师和管理层喜欢某个家具问题的解决方案，那它就会被投入生产。没有人试图符合所谓的“大众审美”，也没有人特别相信那些“取悦大众”的方法。Herman Miller 的新鲜感引起大家关注的原因是，它没有和其他公司一样。Herman Miller 的设计师不必因为管理层害怕跟不上节奏而受到束缚，对设计师的唯一要求就是提供有效的解决方案。
- 好设计就有市场。
这句假设已经得到了更多的证实，但相信这个假设依旧需要很大的勇气与坚持。事实上，无论是家具设计还是其他领域，有一部分消费者就是远远领先制造商的，但很少有制造商敢相信这个事实。
置身 2023 年再看这 5 句好设计阐述，或许会觉得没有太多新意。很多自认为不错的公司都在这么说，要相信设计要创新等等。但是，在大众审美被算法算计，品牌又不得不靠着“取悦大众审美”来获得算法偏爱的“算法闭环”当下，真的可以做到不去研究消费者偏好不去迎合吗？我大部分时候是很怀疑的，但同时，George Nelson 所说的“好设计就有好市场”不免又能成为激励，大众再多又何妨，只要小众注定存在。
最后，在这篇卷首语里，George Nelson 也指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巧合，挺喜欢的——
“到目前为止，Herman Miller 家具中最大的一部分都是由建筑师设计的。这可能不过是巧合，但我必须承认我在这方面是有偏好的。对于任何与设计相关的问题，尤其是家具设计问题，采用建筑学的方法总是好的，因为问题永远不会被孤立地看待。设计家具一方面与放置家具的房屋或结构有关，另一方面则与使用家具的人有关。建筑师设计家具会更深入地执行'不孤立地看问题'，而且更有可能创造趋势，而并非跟随趋势。想必不用多做说明，Alvar Aalto、Marcel Breuer、Eero Saarinen 等等许多人的作品就是最好的证明。”
△ George Nelson 在 Herman Miller 公司里见 Charles & Ray Eames 及 Alexander Gir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