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所有感官而设计:史蒂文·霍尔
|最后更新: 2022-12-16
Created
Dec 16, 2022 07:58 AM
专栏
人物
内容标签
国家
事务所
notion image
为所有感官而设计
"我们希望建筑是一个具有自身逻辑的整体,而不仅仅是经验的产物。我们希望建筑有深度,而不仅是广度。我们渴望一个能激发灵魂的建筑。"
史蒂文·霍尔(Steven Holl)
史蒂文·霍尔
史蒂文·霍尔(Steven Holl)1947年出生于华盛顿州的布雷默顿。他毕业于华盛顿大学,并于1970年在罗马进行建筑研究。1976年,他在伦敦的建筑联盟学院(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学习,并在纽约市成立了史蒂文·霍尔建筑事务所(Steven Holl Architects)。自1981年起,霍尔在纽约哥伦比亚大学任教,目前担任建筑与规划研究生院(GSAPP)的终身教授。霍尔曾获得2014年高松宫殿下纪念世界文化奖(Praemium Imperiale)奖,2012年美国建筑师协会金奖(AIA Gold Medal),以及2016年由威卢克斯基金会颁发的日光建筑奖(The Daylight Award for Daylight in Architecture)。除了建筑作品,史蒂文·霍尔在其职业生涯中还出版了许多书籍,如《锚》(Anchoring,1989)、《交织》(Intertwining,1996)、《视差》(Parallax,2000)、《光与缝隙》(Luminosity/Porosity,2006)、《建筑说》(Architecture Spoken,2007)等。他还出版了一些有关城市主义的著作:《带着怀疑工作》(Working with Doubt,2009),《色彩·光线·时间》(Color Light Time,2012)、《城市希望》(Urban Hopes,2013)。
霍尔用光塑造空间的能力是无与伦比的,在他的空间和建筑中所蕴含的情感的强度令人印象深刻。他刻意将自己的事务所保持在一个较小的规模,仍然喜欢用水彩渲染图来起草最初的设计,并且从音乐、哲学和文学中获得建筑灵感。
VELUX Dialogue
Architects in a dialogue with VELUX
#没有光的空间会被遗忘。一座建筑,在光所交织的交响乐中,在休止音符那一霎那的宁静中与我们交谈。
"我们希望建筑是一个具有自身逻辑的整体,而不仅仅是经验的产物。我们希望建筑有深度,而不仅是广度。我们渴望一个能激发灵魂的建筑。"
在史蒂文·霍尔40多年的职业生涯中写下的所有文字中,没有一篇能像他的《视差》(2000)(Parallax,2000)一书中的这句话那样,简明而准确地捕捉到他对设计的态度。霍尔的建筑魅力不能通过量化的方式呈现,而是一种直接的感官体验。他的建筑不以抢眼的设计来打动观众,而是以其氛围的有力和复杂来激起徜徉其中的观者的感受。他尤其擅长使用一种媒介来激发人们的灵魂体验:日光。他在他的著作中多次探讨过这个问题。"没有光的空间会被遗忘。一座建筑,在光所交织的交响乐中,在休止音符那一霎那的宁静中与我们交谈。" 2006年,霍尔在他的《光与缝隙》(Luminosity/Porosity)一书的开头这样写道。
没有光的空间会被遗忘,这句话在很多方面是路易斯·康(Louis Kahn) 的著名宣言的补充与回应,"太阳在撞上建筑之前,永远不知道它自己有多伟大。"日光和建筑需要彼此,只有在这两者的互动中,人类才能真正体验到它们。这两句引文中回荡着的精神和声并非偶然。霍尔曾提到,康对他早期的工作,尤其是有关建筑中日光的工作,具有重要的影响。在1974年他的职业生涯开始时,霍尔几乎在康的工作室找到了一份工作(他已经完成了一个面试),但这位伟大的美国建筑师的过早死亡中断了这一相遇。除了康和阿尔瓦·阿尔托(Alvar Aalto)的作品之外,有两个反差极大的地方,和那里的光,在史蒂文-霍尔很小的时候就吸引了他:西雅图附近的普吉特海湾(Puget Sound)——他在那里度过了他的童年——还有,罗马的万神殿。
"西北太平洋的光线是我最早的童年记忆之一。它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光线有异曲同工之妙。冬天,太阳很低,投下长长的水平影子。日光非常珍贵,因为很多天都是阴阴的。而在夏天,黄昏会持续到晚上10点,奇异的天空令人印象深刻。太阳的角度变化和阳光反射在水面上的奇观,让对光的情感深深植根在了我的心中。"
19岁那年,霍尔搬到罗马,在万神殿后面的一条街上住了几个月。"光通过光眼洒在球形空间里,光的特质让人着迷。即使是在罗马的语境中,被所有充满力量的建筑环绕着,万神殿仍然是特别的——它的气氛永远随着日光的变化而变化。无论何时当我到罗马的时候,我还都会回到这里。我喜欢这里。"
在霍尔看来,日光不仅仅是塑造他的建筑氛围和丰富使用者的感性认知的手段—— "我们往往低估了光的心理力量和健康影响,尤其是在我们被驱动着走向商业化的社会中。作为建筑师,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方面的问题带到桌面上,并提醒我们的客户和当今所有参与建筑设计的专家们,要注意光在心理学和生物学方面的重要作用。"
在他所有的设计中,霍尔都会挑战将日光引入到通常没有日光的地方。"在我的建筑中,我非常注意所有的房间都能获得自然光。无论是医院的卧室、办公室的会议室还是博物馆的画廊,日光对于所有这些空间都很重要。即使在建筑内部,你也需要能够感受到一天的流逝,看到太阳的落下。
在纽约,霍尔如今生活和工作的城市,日光不是自然而然就能够欣赏的事物。"纽约的日照很缺乏。这实在是一个问题,因为这些高楼大厦太高,而且距离太近。" 然而,霍尔的办公室所在的大楼是一个明显的例外。霍尔的事务所在一栋12层高的、配有工厂式烟囱19世纪工业建筑的11层开展业务,同时它也坐落在曼哈顿最大的城市更新项目哈德逊广场(Hudson Yards)旁边。
"我们买下这层楼是因为它四面都有日光。看看这些光照效果吧。" 霍尔指着会议室里旧钢架窗旁的墙壁说。"看看从不同方向进来的光线的叠加效果,看看它们的层次感,再看看玻璃的质感。有些玻璃板非常老旧,所以它们会以不同的方式扭曲和折射光线。我记得有人曾经问我最喜欢的建筑材料是什么,而我回答说,是光。当你坐在这个空间里,凝视光线进入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这是为什么。"
强度胜过尺度——霍尔的建筑哲学
# 建筑是一门艺术。我对能够带来启发的空间、社会性的空间以及城市空间感兴趣。我太爱建筑了,所以我不能仅仅因为赚钱而设计。如果你仅仅采用一种务实、客观的方式去思考,你是无法发现任何未知的。
虽然这座坐落在西31街的建筑在上个世纪是一座宏伟的大厦,但在今天,在周围林立的高耸写字楼的包围下,它不再显得突出。这座建筑粗粝的砖墙与反射阳光的幕墙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完美地象征了霍尔本人作为建筑师的态度。"建筑是一门艺术。对我来说,它不是一种企业活动。我不喜欢企业式的建筑。"为此,霍尔认为没有理由增加事务所的规模——恰恰相反。"我把办公室的人数限制在44人。五年前我们有64人,但那太多了。我意识到,我花了太多时间在管理和与人争论上。但你知道吗?即使有44名员工,我们也做了在中国能做的最大的摩天大楼。另一方面,有限的事务所规模让我们可以专注于细节和材料,并确保它们建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
偶尔,霍尔甚至不得不拒绝一些客户的委托,以保持事务所的小规模。"这不是经常性的,但它确实偶尔会发生。我对能够带来启发的空间、社会性的空间以及城市空间感兴趣。所以当有人让我在郊区做一个单一功能的办公楼,我会拒绝。我太爱建筑了,所以我不能仅仅因为赚钱而设计。并不是每一个设计委托都一定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建筑。"为了把自己的设计变成现实,霍尔依靠的是一个精心挑选的员工团队。"这里的人都是天才。我非常幸运——因为每年我都会在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一个大师班,班里有12名学生。然后,每年我都会选择最优秀的学生,把他或她带到这个办公室工作。现在,44名和我一起工作的员工中至少有10名都是以前的学生。"
独创性也是霍尔对与他合作的建筑师的期待。"如果你想在每次做项目时都能推陈出新,你就需要是无所畏惧、富有创造力的天才。恕我直言,即使是实用主义者,他们也必须有创造性的工作方式。如果你仅仅采用一种务实、客观的方式去思考,你是无法发现任何未知的。"
这些 "无畏的天才 "之一是来自“太阳能”(Transsolar)的马蒂亚斯·舒勒(Matthias Schuler),在过去的十年里,霍尔在所有的项目中都和他保持着合作。"我们从马蒂亚斯和他对寻找建筑中最佳环境可能性的执着中受益匪浅——从地热到太阳能,从建造方式到材料的选择。只要有可能,我都会尽量让他尽早参与到设计过程中来。在我们了解场地之前,我就找到马蒂亚斯,问他'如果你有一个理想的场地,没有任何限制,并被要求设计一个6万平方英尺的图书馆,你会怎么做,从什么开始'?于是他画出了这个曲线屋顶结构的草图,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提高空间内部的反射光,并最大限度地收集建筑外部的太阳能。基本上,整个图书馆的设计都是基于能源和光,这就是这座建筑的全部设计。"
休斯敦美术博物馆扩建工程 (2020年)
Expansion of the Museum of Fine Arts, Houston (2020)
16,000平方米的博物馆建筑被构思成一个多孔的块状体量,由7个庭院点缀其中,底层的所有立面都向外开放。洞穴式的弧形屋顶与建筑上方的云朵形状一致。在各个屋顶部分之间,日光进入画廊空间,如同建筑师所言,"光线不是机械和重复的,而是有机和流动的,就像人们在画廊中的移动一样。"
手脑并用——霍尔如何创造他的设计?
# 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你必须把头脑和手一起带到设计中去——能够长成设计的大树的种子是你的情感感受,也是一种智识的判断。而用水彩绘制概念草图,是一个完美的开始设计的方式。
通常情况下,霍尔会亲自为他的作品绘制概念草图。到现在,他已经有数万张草图,都被仔细地编好目录,存放在盒子里。所有这些作品都是用铅笔和水彩创作的,统一画在尺寸为5×7英寸的螺旋装订笔记本上。这些小画试图模拟设计的概念性和空间性。虽然它们有时展现出一种有点俏皮的模糊,但是这些手绘捕捉到的创意将推动整个设计的发展。"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你必须把头脑和手一起带到设计中去——能够长成设计的大树的种子是你的情感感受,也是一种智识的判断。而用水彩绘制概念草图,是一个完美的开始设计的方式。"通常,霍尔会以这种方式画出20或30个不同的概念草图,然后再确定其中一个。"在确定概念之前,我是不会停止寻找的。但一旦有了决定,我就会坚持下去,整个团队也会努力强化它。" 除了每个项目的初始概念,很多建筑细节也在霍尔的水彩画板上留下了日后成果的种子。"我还需要在整个项目的进程中不断绘画,这样才能引导设计的过程。毕竟,我有一整个团队的人和我一起工作,而所有人必须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
除了他的水彩草图,霍尔作品中第二个重要的常量,是他经常使用黄金比例作为建筑的比例系统。40年来,他所有设计的尺度都基于斐波那契数列和1:1.618的长宽比。"这个比例存在于我们的血液和骨骼中,例如,它决定了我们手指各个关节的长度。你会在鹦鹉螺壳、松果,甚至太阳风的螺旋中找到它。对我来说,它是我作品中的调谐钮。我不会从它开始设计,而会在设计过程中引入它,使建筑的各个独立的元素和开口达到平衡。建筑中的比例是非常重要的。不幸的是,在我们这个电脑绘图的时代,它们常常被忽视。电脑绘图本身是缺乏尺度的。"
凝固为混凝土的音乐——霍尔的教学方法
# 对我来说,光之于空间就像声音之于音乐一样。建筑空间的体验和相互重叠的视角——它等同于空间中用光线创作的和声。
一旦做出基本的设计方向的决定,史蒂文·霍尔建筑事务所就会使用和其他建筑事务所一样的全套现代计算机软件。但在曼哈顿西侧的开放式办公室里,书架上也摆满了许多设计模型。"模型是实验材料的绝佳方式,从而探究它们的半透明、透明性,以及它们所产生的反射和折射。我们制作的模型充分反映了光线之间的关系。这是你在电脑渲染中永远无法实现的。"
在霍尔看来,模型也是提高学生对光线、材料和触觉意识的一个好方法。"我甚至没有告诉我的学生不要使用电脑。他们自然而然就懂得了。" 与他的妻子、以前的学生迪米特拉·萨克雷利亚(Dimitra Tsachrelia)以及作曲家拉斐尔·莫斯特(Raphael Mostel)一起,霍尔目前教授的是一门名为 "音乐建筑学 "的系列设计课程,学生们在这里进行将乐谱转化为空间、材料和形式的实验。"今年我们正在研究伊恩尼斯·塞纳克斯(Iannis Xenakis)的音乐,他曾经为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工作。他的创作方式有很多科学乃至数学的深度,我们试图以这些复杂的音乐结构为原点来构思建筑空间。"
建筑、音乐和其他艺术形式之间的相似之处一直让霍尔着迷。"现在建筑界的令人兴奋之处就是我们是自由的。我认为,建筑可以基于对音乐、舞蹈、绘画、雕塑或一首诗的引用而出现。" 而在此语境下,他赋予了音乐特殊的角色:"音乐和建筑一样,是一种沉浸式的体验——它围绕着你。人们有可能远离一幅画或一件雕塑作品,而音乐和建筑则将身体吞没在空间中。” 就像作曲家用声音工作一样,建筑师用光来演绎他的建筑。"对我来说,光之于空间就像声音之于音乐一样。建筑空间的体验和相互重叠的视角——它等同于空间中用光线创作的和声。"
霍尔并不局限于这种抽象的比较。几年前,他为一位韩国客户打造了一个带有艺术画廊的私人住宅,其设计是基于作曲家伊斯特·安哈尔特(Istvan Anhalt)的一首曲子。“这首曲子以前从未被演奏过。我认为这真的很有趣,你可以以某种方式建立一个概念性的作品,而这个作品实际上还没有被实际演奏过。现在,它将在空间和光线中被演奏。
赫尔宁当代艺术博物馆(2009年)
Herning 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 (2009)
霍尔为这座博物馆所做的设计是为了向赫宁镇的纺织业历史致敬。从空中俯视,一层平面就像散落在草地上的衬衫袖子。通过在混凝土模板内插入织物油布,白色的墙面形成示了一种真正的 "纺织 "质感。在场地外围,新建的4000平方米的草坡和水池景观将所有的停车场和服务区隐藏起来。
用以体验的空间——建筑学何以长青
# 我们可能会在哲学著作中理解事物的本质,但建筑可以将这些本质嵌入我们的存在中。这就是我想留下的遗产——建筑将在未来的许多年里保留下来,尽管会有所磨损,但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你作为一个建筑师能做的最美妙的事情。
观念和现象的二元论,是柏拉图哲学的核心主题,也是霍尔所关注的重点。但他并没有给这二者中的任何一方以优先的地位,也没有选择将一者置于另一者之上。一方面他说:"对建筑的真正检验方式是观察身体在空间中移动的现象——就是说,无论是否理解建筑师的概念和哲学,都可以感知到的现象。" 另一方面,他强调一个有力的观念的重要性,观念必须构成每一个设计的基础。"我绝对相信观念驱动设计,这使我与那些倾向于做现象学家的人不同。" 霍尔从莫里斯·梅洛-庞蒂(Maurice Merleau-Ponty)、亨利·柏格森(Henri Bergson)、彼得·斯洛特迪克(Peter Sloterdijk)和其他哲学家的著作中汲取了许多理念。"将这些思想转化为建筑是不容易的,需要做很多工作。但在我们的学科有丰富的潜力可以与哲学锚定。我们可能会在哲学著作中理解事物的本质,但建筑可以将这些本质嵌入我们的存在中。这不是学术上的自负,因为对建筑的真正考验是——而且将永远是——一个小孩子走过一座建筑,并理解它的时候。"
霍尔坚信,要想真正判断建筑,你必须亲自去体验它们,必须在它们中间游走,用你所有的感官去感知它们。"一个空间的现象学属性,它的光线和声学,重叠的视角和细节——它们构成了建筑学的真正体验。这不是你能在看杂志中复制的体验。"
圣伊格内修斯教堂,西雅图大学(1997年)
Chapel of St. Ignatius, Seattle University (1997)
启发霍尔设计这个礼拜堂的中心主题是七个 "瓶子"的光,它们被装在在一个石盒里。"光在这里是一个隐喻,它们被塑造成不同的体积,从屋顶上冒出来,空间的不规则性对应不同性质的光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统一的仪式。“每一个光卷都对应着耶稣会天主教礼拜活动的一部分,从南向北,从社区向城市延伸。而主礼拜空间从西面和东面接受光照。
同时,正是这些感性和触觉上的特质,让建筑能够经久不衰。"例如,如果你参观柯布西耶的建筑,如果你去观察它们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如何保持状态的,这会是非常奇妙的经历。虽说建筑细节的处理可能粗糙,当然,混凝土会有剥落,但它们看起来仍然是很不错的。我认为,现在的问题是,随着建筑事务所规模的不断扩大,已经很少有人去重新访问作品了。不只对漂亮的建筑照片兴趣,对建筑完成后的宣传台上的闪光灯感兴趣,建筑师真的应该在几年后重新去看看他们的建筑,看看发生了什么。"
对霍尔来说,长期关注他的建筑的命运很重要。"我过去总是说,我的建筑是我的孩子。现在我有一个一岁半的女儿了,所以我倾向于不再做这种比较。但我还是会定期回到我的建筑中。我重访西雅图的圣伊格内修斯教堂已经有12或13次了,最近我又回到了赫尔辛基的基亚斯马博物馆,这是我们已经完成了近20年的作品。他们对它进行了一些翻新工作,它仍然运转良好;它是一个社会性的、有活力的地方,也是一个充满自然光的地方。我想这就是我想留下的遗产——建筑将在未来的许多年里保留下来,尽管会有所磨损,但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你作为一个建筑师能做的最美妙的事情。"
本文原载于《日光与建筑》(Daylight & Architecture)
2017年秋季27期
作者 / 雅克布 • 斯库夫(Jakob Schoof)
摄影/ 格雷戈里·哈珀恩 (Gregory Halpern)
水彩画/ 史蒂文·霍尔 (Steven Holl)
翻译、图文 / 沈晨思
校对 / 王雪睿
关联阅读
▼ 关注小威,了解更多资讯 ▼
在下方评论, 与我们分享你的观点